亦真,亦幻, 无序, 破碎, 荒诞 ……. 梦本如此,我是痴人。
痴人说梦,说梦者痴。若说人生如梦,但愿从梦中不复惊醒;总觉真处为幻,幻处实真。若不得已醒来,只愿做一痴人,叙几个痴梦足以。对于一个爱说梦的痴人而言,绘画无疑是我最擅长且直观的反馈方式。
痴情堪叹难解忧,梦里一笑月无痕,梦醒得服惊风散,痴人说梦空自留。
我小心翼翼的睁开眼躲在现实背后偷窥这世界,我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情怀去感受这现实世界的荒谬和实存的破碎;这世界有如荒漠一般索然无味,人们被泪水灼干的双眼里面只有苦涩和空洞;耳语呢喃时干涩的声音毫无意义………醒来如同使荒诞醒来,使荒诞醒来,就是将看的见的双眼蒙蔽,不在寻索。我吓得躲回梦境沉沉睡去……..在梦里我看见一个孩子在土地里慢慢生长发育,大地为子宫,白云为胎盘,而母亲则是在土地之上静静等待收获(——《挖小孩的女人》)。在梦里,看见幼儿时的我躲在橱窗外充满好奇的偷窥自己的一生(——《橱柜》)。在梦里,从门缝中瞥见一群动物在欢呼雀跃的开庆功宴,庆祝猪先生战胜愚蠢的人类成为领导者(——《一只猪的胜利》)。在梦里,我经过一个破败的剧场,我看到一群人在露天看台上等待演出(——《看戏的人》),这出戏的名字叫(——《魔法玩具铺》)是以荒诞作家安吉拉.卡特的书改编的一部舞台剧。我在梦里不停地走啊走啊,我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有意思的地方。我路过马戏团,看到在排练的演员(——《马戏团之夜》);经过平民窟,看到在战争中无辜伤残的孩子(——《大盖帽》);目睹了我最爱的培根在主持我的葬礼,我的爱人拉着我的手陪伴左右(——《我那仁慈的教父》)…….我实在太疲倦了,最后躺在秋日的荒野上睡去(——《最后只好躺下来》);你知道在梦里睡去即意味着在现实中的苏醒。
我已经分不清何处为幻,何处为真?以画记之说梦,若诸君如我以幻为真,深陷其中,实不我所欲。观画者如有戚戚,自能细辨其详。
胡顺香
2014年8.25日写于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