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之间,摄影逐渐确立为一种艺术媒介;随后摄取影像技术的重大发展,所带来的摄影革命,把这门集中、专门的艺术形式,变成日常生活躲不开的一环,也为艺术摄影带来了创新发展。
《影楼摄影:1887-2019》涉猎广泛,是一次跨世代的概述,展览包含研究相同领域艺术家之间的多个长期对话。寻找共同点,约翰·艾华德、罗伯特·马普斯诺普、保罗·柏基锡普亚和莱昂内·尔温特全利用人像摄影的历史体裁,尝试应对围绕表述和身份的种种议题;可是各人的策略各有不同,有时候甚至是彼此冲突。
另一边厢,芭芭拉·卡斯特、韦拿拉沙提和艾连·谢里夫,均透过雕塑呈现出复杂、抽象的影像。跟康斯坦丁布朗库西相似,这些艺术家超越了个人雕塑作品的直白记录,提出二维和三维形态之间的丰富互动。对于当代摄影师来说,影楼已不再是必需的,而是一种熟虑深思的选择,容让他们探索这一媒介的历史,同时包括与其有关的生产场域,如电影、雕塑和广告。
莎拉·查尔斯沃思(SARAH CHARLESWORTH )1995年的作品《Doubleworld》,正是前种推动力的代表。作品中,查尔斯沃思摆出两支19世纪的立体镜,前方置放了一式一样的幻灯片,递归地把我们的注意力,放于便利大家接受影像的机械设备。复制和镜像,两者均是摄影的本质意义,在《Doubleworld》中发挥出来,为展览高度指向、概念上唤起记忆构图的审问作好准备。
其他艺术家则假设影楼作为不折不扣的审问场地。
沃尔夫冈.提曼斯(WOLFGANG TILLMANS)2007年的照片《Easter Passion》,描画艺术家的另一系列正一丝不苟地挂于墙上,前景放了一些普通用品,纸张和影楼摄影常见的家私。 《Easter Passion》从提尔曼斯大量的影楼作品中挑出来,唤起了影楼传统角色作为主题,同时让此比喻充满了多愁善应的短暂性。
帕特丽夏.博伊德(PATRICIA L. BOYD)2016年的《Impression 37.75249449999999 | -122.41272320000002 (1)》,以相似的形式,纪录其前影楼窗外,如何被留下记号、打碎或被涂鸦。作品名称记下了艺术家工作空间的地理座标,作品建基于超地方的纪录,利用感光物料编入有形无形的资讯,题于两块玻璃窗上。作为展览中少数不用相机的照片,博伊德的黑影照片用上早期摄影的技巧作新尝试,而过程中,扩展了今天对影楼摄影的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