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展人:殷双喜、沃夫冈·戈漠、温琴佐·桑弗
展览地点:吉里(北京)国际艺术区、辅仁书苑美术馆、吉里艺术空间
若望苍生:刘若望的本色 撰文/李大钧
观看雕塑家刘若望的作品,无论是群狼环绕的勇士,无论是直立前行的猿人,还是张开手臂呼喊的生民,以及一组组具有秦俑面孔的古人、古风,都在心底涌起一份悄然的感应,我相信那是雕塑形象里的英雄主义在唤起我们心底的冲动。而这里的英雄主义并不只是豪迈,我姑且称之为悲悯的英雄主义吧。由此,我想到了一个词:若望苍生。
若望的拉丁语(Lohannes)意为慈爱者,在西方语汇中是一个圣词。在中文语义中有“瞻瞩希冀”之意。我记忆中的人名是“汤若望(1592—1666)”,那个明朝时来华的传教士。汉字的玄妙和传教士的理想如此交融,该是寄托了他的理想。我那时并不清楚刘若望的出身和背景,但看他的作品,英雄和悲悯确是他的气质,他的艺术面向何人何物?既是自己,也是苍生。
力量造就英雄。而“力”之美,是刘若望雕塑的魂灵。他的雕塑语言,有意忽视了科班模式的影响,在朴拙中寻求简化,从活力上体现精神,每一尊物体都在动感中集聚能量,都在“动”中,在“力”与“动”的交聚中升华,没有斧凿和矫作的痕迹,具有着实质朴的个性,也使他与当下的雕塑家群体疏离。
悲悯指向生命。生命是世界的密码,是艺术的永恒。刘若望是一位忘我的投身艺术的痴者,早熟而独立。他是一位在中国改革开放以后成长起来的青年艺术家,他从中国西部贫困的小山村,通过求学,走进省会城市,走进中国的首都,成为一位自由艺术家。刘若望是我看到的一位保留了艺术初心的艺术家,这份初心,即是对艺术心核的确认和对自己道路的坚持,透过花花世界,直面艺术的真谛,养成悲天悯人的胸怀,所以他的关注也必然是有生命的苍生。他的群狼、渡渡鸟和他的勇士一样,皆为苍生。
对于刘若望来说,艺术是一种无穷的朴素的欣慰,真实的愉悦无穷无尽,博大的痛苦也隐含其中。
一部书,一幅画,或者一件雕塑,但凡予人以美,往往经过献身者的触摸。他是孜孜以求、永不停息的幸福殉道者。油彩,合金,铸铜,本来无语,在他手中才充满生的气息,力的美丽。
真正的艺术家,其作品恰是人格的写照。
惟其如此,我们方能阅读到艺术家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