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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景宇 | 高原画魂——马西光绘画艺术研究

        作者:梁庆宁2023-09-09 21:35:01 来源:中国版画家网

          癸卯吉年,著名画家、美术教育家、当代人物画艺术大家马西光先生已年逾九秩,为弘扬其为中国美术事业所做出的杰出贡献,今选发赵景宇、陈传席、夏硕奇、邵大箴、丁芒五位学者、专家的学术研究及评论文章,多角度全方位推介德高望重的马西光先生的伟大艺术成就。

          马西光艺术简历

          马西光,1932年出生于山西省临猗县,祖籍山东,又名光夫、扎西,号雪牦,斋号“犛斋”。1948年考入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北军政大学艺术学院美术部学习,1949年分配至中国人民解放军三军文工团,1952年随团调入中国人民志愿军一军文工团并随军入朝作战,1957年考入西安美术学院国画系深造。擅中国画,作品以人物画见长。

          他在高原生活了近四十个春秋,他熟悉高原,热爱高原,他创作的高原人物画展现出浓郁的西部风采。独特的渗透技法,动态的艺术构图,浓郁的诗情画意,蕴含着高原粗犷、奔放的激情,充满着对生活的都热爱和赞美,具有鲜明的个人艺术风格。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青海省美术家协会荣誉主席、青海省优秀专家、中国书画函授大学教授。曾任玄圃画院副院长、青海省政协常委、青海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等职。

          作品曾参加1964、1972、1979、1985年度全国美展,中国画《瀚海晓月》获建国三十周年全国美术作品展三等奖,《琴声悠悠》获“97首届欧洲中国艺术大展”金奖。1999年入选中国美术家协会和中央电视台主办的“国画五十家”。2001年《月韵》入选百年美术大展(中国美术馆)。2005年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工作委员会授予“优秀人民艺术家”称号,2019年荣获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颁发的“共和国七十华诞纪念勋章”。多幅作品被中国美术馆等单位收藏。出版有《马西光画集》、《写意人物画琐谈》等,并成功在新加坡美国马来西亚日本等国家和我国台湾地区举办画展,被誉为“高原画派拓荒者”、“当代最具影响力画家”、更有其称“高原画派一代宗师”。

          马西光先生在创作中

          马西光先生在创作中

          马西光先生作品赏析

          马西光先生作品赏析

          马西光先生作品赏析


          荡气回肠   画坛力量

          在当代中国画坛,马西光先生以专注于西部高原人物题材的创作而闻名。他以个人的风采、娴熟的技巧、主题的专一、才思的敏捷、情怀的浪漫,展示出了西部的高原人与历史、人与自然、人与现实的诗意图景,形成了他独具特色的形式与语言的风格特点。

          马西光先生的绘画,极为重视整体的气势表达,不论鸿篇巨制,还是咫尺小品都十分重视章法与布局,在几十年的创作中从未离开西部高原题材,在疏密与虚实中,构筑了给人耳目一新的画面,颇具“气之动物,物之感人,故摇荡性情,形诸舞咏”的韵致与风神,《共舞和谐》、《大漠节日》、《雪域驰骋》、《南疆风情》、《拉伊声声》,仔细品读这些作品不难发现,在画家作品中的两大意象与要素——人与物无不是在虚实疏密中,展示为静与动、大与小、黑与白的构成或者依存关系的,并且在意象的点、线、墨、色表现中,以倾斜、切割的画面走势和浓淡干湿的笔墨,营造出了开合聚散的画面气势:譬如马背上的骑手,西北牦牛强悍的脾性以及当代西部高原的青年男女与农民等,都体现着一种动态之势,并且在人物意象的形态选择中注入“气,志气也”的内蕴,尽管画面中也有悲凉和忧郁,但是总体上通过动静、虚实、黑白的掌控与演绎,以笔墨的灵性呈示出来,在生生不息中,把目标指向“天地之道”的大美,进而呈现为“气伟而采奇”的刚柔相济的写意图景。

          特定主题与特定气势,在画面中相得益彰,互补互渗,使之在理势、情势方面着眼于内蕴,成为“质”的体现,而构势、笔势方面,着眼于意象的形态、形式,成为视觉的和谐体现;很显然,在画家的作品中,他善于运用水墨艺术的动静、虚实、刚柔、阴阳之间的对立统一,并在书写、演绎、幻化中完成了“天人合一”法则的构建。因而,它的和谐一致与典雅风格,充溢着鲜明、沉郁、强烈的文化精神与浪漫诗情,并完成了瞬间与永恒在有限空间的互动与凝聚。

          马西光先生的笔墨运用属于大写意,点线、墨色都建立在对立统一的生命模式上,在浓淡、干湿与虚实、动静之间洋溢着人格和自然的“一气流通”的综合性,暗示着“历史与现实的沟通”,隐喻着瞬间与永恒的完美统一,并在这一互动与凝聚的过程中,强调主体的互融感受和体验,因而,其笔墨是灵动的,洒脱的,且富有生命精神,点线则在情绪化的运用中贯穿着西部边陲精神的爽朗、劲健与游刃有余,画家笔下的写意手法,在合情合理的运用中灵活多变,在流畅中不失起伏跌宕,在夸张中不失典雅意趣,在率性中不失章法的大写意,用笔用墨的适度严谨与不过分的夸张变形,使得马西光作品中的意象,在“似与不似之间”定格,因而,他的人物画在不媚俗与不欺世中而为人们喜闻乐见,并在笔墨点线的特定节奏、韵律与力度的表现中,形成一种飘逸、洒脱的灵动与率性,人与物因此在浑然一体中渐入佳境,作品中展示的却是古往今来的“天人之蕴,一气而已”的高蹈境界——即瞬间与永恒皆在此一空间中尽显单纯与丰富、多样与统一。

          在对现实、对历史、对自然的思考、感受与体验中,马西光先生不断锤炼着自己的艺术,走向成熟的过程,也是重返“艺术本质”的过程,因此,在更高的层面上,他放弃了很多驾轻就熟、约定成俗的东西,更倾心于原创性和活力四溢的精品打造,他的目标始终是表现大美,对此,我们充满热切地期待与厚望!


          马西光先生作品赏析

          马西光先生作品赏析

          马西光先生作品赏析


          马西光艺术的审美特质

          马西光在青海高原生活了四十个春秋。

          西北高原特有的人情风物,彩陶故乡深厚的文化传统,培育了他的艺术。他把艺术的根须扎在这块土地的深层,他从大西北广阔的生活和地域文脉中吸取乳汁,形成了个人所特有的精神内涵和独具的艺术风貌。

          他的艺术具有强烈的地方色彩、浓郁的边塞诗风、意味深长的东方文化情韵,这形成了其艺术的基本审美特质和独特性。

          筚路蓝缕,以启山林。马西光在边塞生活的风风雨雨中,挫折和困难中,以拓荒者的坚韧和勇毅,寻觅表达高原人的精神和生活的艺术方式。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王昌龄)中国古代的边塞诗人,大多以悲壮、苍凉、荒寒的情调吟唱这块粗犷、豪迈又充满雄风的土地。昔日创造灿烂彩陶文化和古代精神文明的高原人,当今的精神风貌和内心世界,深深打动了画家,成为他不断挖掘的创作主题。

          《长路漫漫》(一九八二年)、《果洛老人》(一九八三年)、《猎人》、《河源汉子》(一九八五年)等一系列肖像式的人物画,以其深入的性格刻画,从不同的角度展示了高原人的精神世界。不论是《长路漫漫》中藏族青年那魁梧的体魄所显示的不畏挫折与艰辛的探索精神,或者是《果洛老人》在淳朴善良与憨厚的气质中透露出的倔强与刚毅,都以其人物性格特征的深入把握而令人感动。

          但我以为马西光的主要艺术成就还不在于此,而在于他的艺术形式上的创新,在于他在中国画的革新中以自己的方式做出了新的贡献。试从如下几个方面略作评析。


          马西光的画,不仅独具西部的气质和风采,而且在艺术形式、语言和表现技法方面都有新的创造。

          他的构图形式很有创造性。一般来说,中国画的构图是忌用平行线的。因为处理不当极易呆板,他却反其道而用之。在其代表作品《套牛图》中,他利用“逆向平行线”作为构图的骨干,在横幅构图中,两行反向奔驰的牦牛,犹如对开的列车,视觉心理上倍增了运动感和速度感,从而强化了牦牛奔突猛进的气与势,而平行线中大面积的空白不但使画面效果单纯、凝炼,而且表现出了高原的辽阔与空旷感。在《戏牛图》中他又利用内切圆弧线构图法,把牛的运动轨迹规范成一条圆弧线与画面两条边线相切,犹如飞转的车轮,不但突出了运动感,增加了运动的速度和节奏,而且表现出了牛的倔强和牧者的豪勇。古人讲“物格知至”,对生活有深刻的体验,在艺术表现上才能“不脱而亦不粘”,使原始的生活素材升华为艺术。特定形式的巧妙利用,可使画面删除杂芜,更加纯化,从而提高艺术的表现力和感染力。有些画家不注意形式的提炼,似乎只要“描写了生活”就是好的艺术作品了,这是对艺术的误解。殊不知人们鉴赏艺术作品,是要自觉或者不自觉地看艺术家如何通过富有魅力的艺术形式来表现生活中的内蕴和精神内涵的。


          马西光的画富有音乐感。“音乐是时间艺术”。这种说法言之有理。因为它表述了音乐的时间性特征,但也并不是绝对的,因为音乐还有空间性。在音乐的多种节奏的交错,幽远、寥阔的音域中,又使音乐具有明显的空间感。缺乏空间感的音乐是不美的。哲学上的时空统一论早已说明了这个问题。

          古人讲“诗画相通”,是讲画中要有诗意,诗中要有画境。我看“音画也要相通”。音乐中要有绘画形象,绘画中要有音乐的节奏和韵律,要有音乐感。和音乐一样,绘画也不仅仅是空间艺术,在绘画中运动感的强化、节奏、重复与变奏手法的运用,使得绘画又具有了时间性。绘画与诗的结合可以增加绘画的诗意和艺术魅力,绘画与音乐的交融更使得绘画余音绕梁,其味无穷。视觉和听觉由于心理学上所说的“通感”的作用而有着奇妙的融会和贯通。颜色可以是“响亮”的,声音似乎是有“形象”的,巧妙利用这种规律会使作品的艺术性大大加强。

          马西光在他的作品中就常常采用音乐中常用的重复与变奏手法。他在画面构成中,常使某种形象动态一再重复,在重复中形成基本曲调,在重复中又作微妙的变化形成变奏。例如《山道弯弯》这幅作品,画家感兴趣的不是去机械地“再现”劳动场面而是着眼于对普通劳动生活中所蕴含的诗意与美的发掘和表达,而这种表达又是艺术的审美的表达,并非照抄式的直陈。他通过与内容相适应的形式美的创造,或者可以说在形式美的创造中来表现他对生活的审美感受,从而再现蕴藏在生活深层中的诗韵。在形式美的创造中,马西光巧妙地借助了音乐中的重复与变奏手法,完成了绘画作品中的节奏感和音乐感。

          画家利用山道弯弯的地势,安排了四个挑担的侗家妇女由高向低的运动曲线,人物的前进运动处理得极富节奏感,四个人物动态又大体相同,服饰也趋于相近,这是画家有意的“重复”,但细细看去每个人物之间又有小异,以形成“变奏”。由于通感的作用,画家创造的这种视觉形象,使观者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音乐感。看到这幅《山道弯弯》犹如欣赏一首优美的、节奏分明的民族乐曲,由远及近,美不胜收。这幅作品的创作,反映了马西光近年来创作思想的变化,他已经由描述生活表现现象的“创作思想”,变化到更关注生活中的内涵和诗意了,在艺术形式上,也由被动地拘泥于客观对象的原始形式,到主动创造适合表现其现实审美感受的新的形式,这不得不说是一个进步,更是一个飞跃。

          马西光在《百里草原牧歌连》、《刚柔之舞》等作品中都成功地利用了这种重复与变奏的手法,平添了许多艺术的趣味。节奏不但是音乐的灵魂,也是绘画中形成美感、乐感与韵味不可缺少的因素。在传统绘画艺术中已有成功的运用。如《八十七神仙卷》中用数不清的重复的垂线来表现诸位仙神的衣纹,不但构成节奏感而且表现出庄重与典雅之美,在重复的垂线中又各有细微的变化,从而造成行进运动中的飘逸感。

          在一九七三年发现的新石器时代的彩陶盘纹饰中,原始歌舞图案创作尽管人物造型稚拙,但是由于原始人对音乐的敏感,在绘画构图表现上已极富有节奏和韵律感了。生活中处处都有节奏,不论是天体运动或者人的生命都是有节奏的。当然,绘画也就离不开节奏,构图的节奏,虚实的节奏,线条的节奏,墨彩浓淡、干湿变化的节奏等等,如何巧妙利用节奏,那就要看画家本身的创造才能了。


          如果说音乐使诗歌插翅飞翔,那么,马西光绘画艺术中的音乐感则更是强化了他作品中的抒情性特征。《山道弯弯》这幅作品就是典型的例子。画面中侗家妇女劳动生活的美,以富有音乐感的构图做了微妙的传达;他的《涓涓细流》中与其说是要表现沙漠中流来了清泉,倒不如说是两位维族老汉那心与心的交流如不绝的涓涓泉水流淌,生动、洗练而又传神的动态刻画,所揭示的心理内涵,更增加了作品的抒情性美感。《广场》与《涓涓细流》有异曲同工之妙,我想,通过这两幅画,分析一下马西光最近几年来在人物造型方面的艺术追求。

          马西光的人物造型既继承了中国传统的造型方法,又吸收了西洋写实手法的有益营养,避免生搬西方素描造型方法运用于中国人物画。他创作的人物画,在造型上很注重结构关系,从形体结构出发以墨的团块来结构体积,不是对对象的自然模仿,而是在研究对象的生长规律、掌握对象形体结构规律以及人物的个性特征的基础上,经过大胆地取舍,有目的地强化或者强化处理,以洗练的笔墨在高度概括中来表现人物的形、神、情、意。《涓涓细流》、《广场冬日》中的人物就是以笔痕和墨团来体现形体结构的,寥寥数笔便把维族老人的神态、心思活脱脱地表现出来,又有很浓的笔墨审美趣味。他笔下的形象是“似与不似”的,和生活中的人物原型有着一定的距离,但是又是生活中呼之欲出的人物。在这里,也表现出了中西绘画艺术精神的差异。

          造型是绘画创作中的重要环节。东西方艺术中有不同的造型观念。西方近代艺术中侧重于模仿客观,中国传统艺术注重“意象”造型。马西光不但在人物画造型上追求意象造型方法,而且在画西北牦牛和其他对象的时候也在探索这种方法。马西光画牦牛堪称一绝,他笔下的牦牛不但把握住了牦牛形体运动的特点,而且表现出了牦牛所特有的气质和奔突不羁的强悍的牛性,在造型上很有特色,他把原始洞穴壁画、汉代画像石和古代雕刻中牛的造型方法融汇于自己的造型之中,在技法上又把泼墨、拓印与勾线相结合,既表现了牛的秉性与形体动态,又在墨沉淋漓之中见出斑斓与古厚。他笔下的牛古朴、苍润、雄强,内含着悠远的文化传统的美。由此可以看出,马西光在传统与现代的冲突中,是如何有意识地把两者结合起来并巧妙地融为一体的,他发掘了传统,又在当代审美文化的环境中发展了传统。他的牛与唐代的画牛名家韩滉不同,也与当代的吴作人有别,正是这种创造精神,使他的画在中国画坛乃至世界大放异彩。

          马西光的牛浑朴、雄强、奔放不羁,与其说是传牛之形神,不如说是一种精神性的存在。可以说是开放的时代精神的一种象征性艺术表现。

          马西光的绘画艺术具有东方文化情韵是有深层次的原因的。这基本的审美特质,既来自于画家对生活的厚爱与感悟,又源于他对传统文化、传统美学的深刻理解,还得力于他对西方绘画与传统绘画的深入对比研究,在当代画坛,艺术家们都在探索传统与现代,东方文化与西方文化之间的关系,马西光的艺术实践,很好地表现了他的解决方式。


          马西光先生作品赏析

          马西光先生作品赏析

          马西光先生作品赏析

          马西光先生作品赏析

          马西光先生作品赏析


          高原之子  笔墨之魂

          马西光先生是一位才华横溢且具有独立学术品格的艺术大家,他和他的高原人物画享誉画坛。

          这位在青海生活了四十余年的艺术家,如孺子牛般耕耘于艺术的热土里。一方面,他扎根于泥土,道法自然;另一方面,他致力于挣脱造型对于笔墨自身价值体现出来的束缚,作品颇有些不墨守成规的气息,其笔情墨趣,精到传神,豪迈,飞扬,洒脱,诗意,动人。无论在题材还是技法表现上,我们都看到了一个勤勉且富有独立思考精神的马西光先生。

          马西光先生的艺术创作,以一种东方式的美学原则和文化精神为主导,同时吸取了西方绘画中的元素,在艺术观念、技巧、形式语言的运用上不流于俗,有着自己的想法。他把原始洞穴壁画、汉代画像和古代雕刻中的造型方法融汇于自己的造型之中,又把泼墨、拓印与勾线相结合,他所开创的这种“拓墨皴法”,从某种意义上讲,拓宽了传统的绘画语言,在遵循笔墨规律的前提下,马西光先生随心所欲不逾矩,尽情释放着自己的家园情怀,实现了创作意识的自由。

          在他的笔下,人与动物和谐交融,体现出“天人合一”的人文精神,西北高原所特有的人情风物、牦牛、骆驼、驴、马等形象,充满了生命的力量!洗练的笔墨将人物的神采、牦牛的运动感以及牦牛强悍不羁的气质捕捉得生动淋漓,生活场景极富有形式美感,既有民族意蕴又有现代意识的作品,是心灵与自然相互感悟的写照,体现出了卓越不凡的生命气象。

          他笔下的西北豪迈而富有诗意,他笔下的高原奔放得动人心扉,可以想见,如果没有一颗同样灿烂、豁达、爽朗、明净的大气魄,是无法绘就出那样的生命画卷的!

          心神高远则笔墨深厚,心境旷达则画境高迈,他以扎实沉稳、豪迈洒脱的心态怀抱世界;以自己来自生活的由衷感受为情感基础进行艺术处理;以洞察宇宙生命的独到眼光开掘笔墨语言的深度和广度,这是一种个人的艺术感知与创造性的表现,更是一种独特气质与内在学养的流露!

          风格即是人格,其纯粹的艺术作品一如马西光先生本人的性格。他从来不会迎合世俗,浮于表面,而总能勤勤恳恳,扎扎实实地进入艺术规律去创作,他的作品里没有太多的烟火之气,西北高原的苍茫、博大,那种雄浑、坚韧的生命气息,给了马西光先生艺术上的深刻启示:他更关注性灵、思想,坚信“胸中无尘滓,下笔如有神”、“法无定法”等本质特征,孜孜以求,开拓出自己的独特绘画面貌,于豪迈大气之中让人感受到一种诗意动人的笔墨意趣。这种风格的呈现,是经过了繁复的艰苦探索中的一种回归,透过他的作品可以让我们若有所思:真正个人风格的建立,绝不仅仅局限于画面的形式技巧和图式语言,风格的建立虽然具有一种不确定性,但是这种不确定性正是艺术家在艺术探索中最微妙也最感人、最吸引艺术家不断探究的魅力之所在,所谓“生命不止,艺术风格的探索不止”。而这,也正是马西光先生作品中所呈现出来的一种艺术气质,豁达、超逸的笔墨性情,可见他对现今生存状态的感悟,无法掩藏地流露出生灵般的悸动和大手笔的艺术风范。

          只有将艺术的力量扎根于大地之中,才能产生动人之作。即便是早已功成名就,马西光先生依旧保持着一位人民艺术家的一颗朴实无华的心。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中,他甘于寂寞,淡泊宁静,不搞拍卖,不求官位,只管耕耘,不问收获,始终低调、沉实地守候着自己的精神家园,忘我地在艺术的自由王国中纵情欢歌,于朴实无华中超凡脱俗,在超凡脱俗中返璞归真,他的那份淡定与执着,那份优雅与自信,显得尤为弥足珍贵!期望马西光先生继续用画笔感染人民,净化人民的心灵,让真善美的艺术有更为广阔的繁衍空间,祝愿他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继续创造出卓尔不群,代表中国气派和时代风采的高原题材作品,用自己的笔墨和心灵,继承和发扬中国画笔墨之魂!


          马西光先生作品赏析

          马西光先生作品赏析

          马西光先生作品赏析

          马西光先生作品赏析


          马西光艺术探索的意义与价值

          马西光先生是一位具有强烈创新意识的画家。他的创新精神始终渗透在他整个艺术生命里,他从一开始就不满足于简单的模仿生活原型与重复传统的某些技法。他认为,继承传统的目的在于革故鼎新,只有这样才能不断地丰富发展优秀的传统。他对待传统的观念和态度,具有积极的进步意义。学习传统与继承传统不是克隆某一古人,而是在传承着民族文脉的过程中不断地推动着民族文化这一列车滚滚向前,并不断地为之注入新鲜活力和助推动力,这才是时代赋予当代艺术家的责任与使命。

          作为活跃在当代画坛中的佼佼者之一,马西光先生是一位极富个性的现实主义画家,他是将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相结合的实践者。大半生对于西部高原的无限眷恋之情,使他的作品中蕴含着那片神奇的高原上独有的淳朴民风,他的作品所涉及的内容,都是他生活在那里四十多个春秋寒暑的全部经历和阅历,也是高原特有的人情风物,原始遗存、宗教文化的特点构成了他绘画风格的独特语言形式和思维方法。从而形成他绘画中特有的文化内质和人文精神。他在绘画的图式转换、色彩特点和技法创新等方面进行的探索和实验,为推动中国画的发展与进步做出了极有意义的贡献。

          一、平行构图法

          中国有着数千年绘画艺术的辉煌历史,也有着自公元第五世纪以来精深的画论。谢赫的《六法论》奠定了中国画艺术规律的基础,其中的“经营位置”讲的就是关于布局、章法、构图的内容。构图是按照布局、章法的需要布置万象于尺幅之中,使自然之境界转化为艺术之境界。中国画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已经形成了某些固有的规律,并已经深入画家与欣赏者心中。一般说来平行构图被视为大忌,认为这种构图既不含蓄,又不内敛,若处理不当极易呆板又无气韵可言,与传统哲学思想原则相悖。而马西光先生是一位敢于触及禁忌的挑战者,他大胆利用平行线,在构图中施展出自己的创造才华,使不可能变为可能,使可能变为自己独有的一种绘画表现形式——平行构图法。他的这一探索与实验的成功,不仅丰富了中国画在构图方面的表现形式,同时也提出一个具有学术意义的问题,令世人瞩目。其代表作品有《套牛图》、《迎亲图》、《大漠节日》等,他利用两条相等或有长有短的平行线,表现出了茫茫戈壁上辽阔平展的空间感和时间平移的运动感,似影视中推移镜头,由左向右,横向推移,充分表现出了画面变宽加阔的扩张感,表现出了马西光先生对于大漠戈壁的独特感觉和体验——那成千上万的牦牛、驼队,浩浩荡荡势如奔雷滚滚的节奏与律动,音响与速度和成的张力,将平行构图法的表现能力达到一种完美的境地。

          传统绘画的构图丰富多姿,有所谓的“疏密”、“布白”、“三远”等法则,这些形式的产生均来自于历代画家自身体验和感情传达的需要。那么,当我们面对今天这个崭新的时代,创造中国画新的表现形式,探索中国画新的图式,拓展中国画新的表现意境,成为了当代画家面临的又一新的课题。马西光先生是一位自觉躬行大胆探索的践行者,他创造的平行构图法,可谓开创了中国画之先河,使平行构图法产生的视觉优势充分地展现出来,画面呈现出的那种向外扩大、向外冲击的张力,是传统构图法难以企及的。这种由画面内部形式的多种元素,通过主观的构置而表现出来的张力,具有无限的丰富性,也表明平行构图法为具有较强驾驭画面能力的画家,提供了更为广阔自由选择的可能性,同时,也证明了在中国画的领域中尚有更多更广阔的发展空间,等待着画家的主观创新精神得以最大的发挥。

          二、墨色相托法

          色与墨相互衬托是马西光先生绘画风格的又一特色。我国古代绘画自宋代以来极其讲究用墨,有时甚至舍弃色彩独以水墨为之,这种独尚水墨的特色,起源于庄子的美学思想,就是所谓的彻底的真和朴。庄子深恶痛绝乱耳的五音,迷目的五色,一切矫情、伪诈、虚假的艺术,都违背了自然的真情和本性。庄子的美学思想已成为中国古代文人的一贯传统和行为准则,也成为中国文人和画家所追逐的目标,随着文人画的兴起这一美学原则也被人为地推到极致。

          历来主张从现实生活中获取创作灵感的马西光先生,他历经四十余载的高原生活,当有感传统水墨已经无法表现自己在大自然中感受到的五彩缤纷的大千世界时,他意识到:作为表现大自然色彩的现实主义绘画,如果舍弃那迷人的光和色是多么地不可思议!于是,他从敦煌洞窟那色彩柔和的壁画和斑斑驳驳的沧桑感中,找到了色彩在再现心理感受方面的表现方法,他开始大胆尝试,利用色彩来表现他的心理感受。在他的色彩实验中,并没有完全抛弃传统的用墨法,而是结合用墨的经验更多地使用了烘染法和肌理效果,将墨韵化为色韵,使墨韵蜕变为一种新的视觉效果——以墨托色和以色托墨,从而增强了色彩在画面中的表现力。色彩的运用方法、规律、特点依然保持着东方色彩属性,并更加彰显出东方绘画色彩的无穷魅力。如《琴声悠悠》、《月朦朦》是以色托墨的范例,色与墨相互映衬,相互融合,又相互分离,表现出大漠落日的雄浑、苍茫、辽阔、浩远的意境。以墨托色的范例如《舞》,则表现出另一番美感,在这里高原的夜色尤其显得神秘、苍凉,或者说有种难以言状的悲壮感,我想,那应该就是墨色营造出来的一首首《摇篮曲》和《小夜曲》。

          三、拓墨皴法

          “拓墨皴”法源于20世纪80年代中叶,是马西光先生历时六年的艰辛探索后首推出来的一个属于绘画技法方面的专业名词,也是中国绘画史中新增添的一个具有专业性的学术课题。在某种意义上讲,“拓墨皴”法与马西光的名字有机地联系在一起,“拓墨皴”与“抱石皴”有异曲同工之妙。

          马西光先生对西北高原特有的牦牛、骆驼、毛驴、马和那些淳朴强悍、热情善良的少数民族及马头琴、冬不拉、长箫、短笛等等十分着迷。通过他们,他欲想表现出西北高原上独有的那种苍凉的美、壮阔的美、原始的美。于是,他回溯民族传统文化的源头去寻找解题方案,他开始深入到原始洞穴去考察壁画图案,到汉画像石、画像砖的出土地去收集拓片,研究其构图特征和拓片的效果以及由拓印过程中受力的不同而产生的虚实效果,这一切也给予了他许多美妙的启发。他又到处寻访古建、道观、庙堂去观察、感受那模糊的彩绘上斑驳的痕迹,甚至西部那粗犷的剪纸中的平面构图和单色表现空间的无限性,都被马西光先生纳入他的水墨实验中,终于百炼成丹,为我们创造出一个新的中国画表现技法即“拓墨皴”法。

          当马西光先生用“拓墨皴”法创作的作品被当时上海权威美术刊物《书与画》隆重推出后,便一发而不可收,风行全国的各种报刊杂志争相刊发,马西光先生得到了学术界、美术界、理论界的公允,好评如潮,应该说是马西光先生创造了“拓墨皴”,“拓墨皴”也完善了马先生的艺术探索之路。我想,随着时代的发展与进步,岁月的尘埃必然会无情的将那些浮光掠影的东西彻底湮没甚至掩埋,而真正符合民族审美意识的菁华奇葩必然会历万劫而不衰,光耀千秋画坛。关于马西光先生和他的“拓墨皴”以及他创新精神的意义,在此我自不必细赘,一部中国美术史会作出更为详实、更为准确的答案。

          此时此刻,我内心浪漫主义的思絮,伴随着阳春三月的柳絮任意徜徉,驱使着那支拙涩的笔头填满一个个方格子,我说不清楚是否有负于马西光先生的抬爱,未能将其用心血浇注的艺术奇葩进行深入的发微探奥,更有恐于我之偏颇语言有伤大雅。舛误之处,望同道法教。


          马西光先生作品赏析

          马西光先生作品赏析

          马西光先生作品赏析


          激活传统,与时代同步前行  

          著名画家马西光先生以人物画驰名中外,获此盛誉绝不是单纯因为他取材特殊(西北各族人民生活)或某些表现技巧的新颖(如创造了“拓墨皴法”)。在细细品味其画作,又浏览了诸多画册和评论文章后,我徘徊沉吟久之,探源亘古,心骛八极。我不想重复某些普遍规律,譬如他去青海生活四十年,熟悉那里的土地,热爱那里的人民,深刻感受到少数民族的精神气质;譬如他善于思考,善于发现美,理论与实践同步,继承与创新并进等等,这些重要的因素马西光先生都具备,但也是许多成功者所共有,一般人也能够认知到,当然不少人也就认识到这一地步为止。我企图把对马西光先生的艺术研究引向较深的层次,也可以说想依托“马西光”这一个案的研究,能使我们的绘画理论得到某种程度的延伸和发展。当然,这或许仅仅是我自己的臆想而已!

          现就我的思索所及,以马西光先生为观照对象,探讨一下我对他的如下艺术观点。


          一、“超四维”审美取向

          绘画是点、线、面的三维空间艺术,运用透视和光感(阴阳、明暗、浓淡)的人类视觉本能,创造了种种立体的表现手法,就形成了绘画的第四维。这已经是空间艺术的表现极限,但绘画审美思想的发展,不论中西,却都同样地趋向“超四维”,即有具象而抽象,力求表现思想、感情、力量、真理、神韵、诗意、兴味等等精神世界,并以此作为评价绘画优劣的重要审美标准,这已形成规律。然而,抽象的精神内涵与具象的表现规则,是一对很难解决的矛盾。千百年来,中西有见识的画家倾心倾力的焦点正在于此。他们高度发挥了想象力、创造力,运用象征、暗示、通感、比喻、变形种种渠道和手法,化死为活、化静为动、化实为虚,把时间拉到空间中来表现。悟性高、创造力强的画家,因此获得更大的成功。是否可以说中西绘画史实际上就是一部按照“超四维”的规律发展并积累奇迹的历史,即使再优秀的画家也无不是在画面上努力表现这些画外的东西。

          马西光先生显然是一位深悟此道的思想型画家,几乎从他的每一幅画里都可以触摸到他在追求“超四维”方面所下的苦心。作品《琴声悠悠》,从题目就可以想见,他要表现的是“时间”性的内涵音乐美。那么他怎样表现呢?骑在骆驼上的一男一女是整幅画面的焦点,男的弹着冬不拉,女的似在引颈倾听,借助月亮之光则更突显出用单线工笔勾画的面形及衣物轮廓。除此以外,因状声而变得发红的月亮色笼罩整幅画面,而且越是接近地面颜色越深,骆驼也只成了两个有动感的黑影,八只脚早已淡化成半透明状,似乎骆驼也被乐声所融渗,主要是一行贯月而飞的大雁,在亮红的天幕上,间距相等,反向悠然飞行,恰如冬不拉琴弦上飞上天去的一串音符,雁行的身影被故意反常地浓化了,特别醒目!我认为这正是画家的暗示:这行雁就是琴声的象征物。


          二、激活传统的解构思维

          任何民族的人文科学的发展,包括文学艺术,都是站立在本身传统的基座上,在不断向外部世界借鉴过程中,形成与传统的矛盾斗争,从而构成自身的发展运动。继承传统是本位性、主流性的,但传统既然长期积累形成,传统内容已经死亡或濒于死亡,传统并不具备“与时俱进”的本能。因此,当代的文学艺术家就要做出很大的努力,才能驾着传统的列车驶上前进的轨道。我认为西方解构主义学说,在这个问题上的观点很值得我们借鉴、利用。在此,我不妨引用一段激进的解构主义者德里达在《书写与歧义》一书中的原话:创新是走出传统的阴影,但是在你走出以后,你立即就感觉到,在不同的阶段,你必须再回到传统里去,把死亡的传统激活,去找到原来传统的源头。如果源头已经干涸的话,那么你的责任就是带新的东西进去,使源头复活。

          “找传统的源头”、“激活传统”,这就意味着对传统必须解构,惰性传统应该舍弃,优良传统应该继承,还要把那些已经或者濒于死亡的传统,究其根源,辨其优劣,可资利用的则加以激活。

          创新精神渗透在马西光先生的整个艺术生命里,从一开始他就不满足于简单的生活原型的模仿重复,继承传统则是其种种艺术探索中的主导部分。现在看来,他对待传统的观点,竟然有意无意与西方解构主义不谋而合。最典型的,也可称之为“马西光式的继承”的东西,就是他创造的“拓墨皴”。汉代画像石、画像砖,是我国造型艺术审美传统宝库中古老的品种,当代人把它作为文物收藏者众,作为艺术样板、艺术经验来继承者极少,可谓濒于死亡的传统,而马西光却找到这一艺术之源加以激活,并运用到自己的创作中去。中国画史直到二十世纪才出现了“拓墨皴”这个名词,汉画像石的粗犷、坚固、浑厚、朴实、奔放的审美风格传统,在马西光先生大量的西部人物画中复活,大放异彩,并且大大增添了时代的新鲜审美内容。

          马西光先生大量运用“拓墨皴法”于牦牛、骆驼、毛驴以及人物的袍袖、马裤、胸膛,从而大大增强了这种具象形体的质感、动势,强化传达了他对西部人物、动物、自然环境之粗犷、豪勇、奋斗、奔进的性格,气氛的感受和情感的宣泄。其作品《湖水粼粼》,尤令我久久伫目惊叹,画面很简单,在全幅灰青色的衬托下,一位少数民族少女展开双手,扑向湖水。少女展开的白色裙裾,也像鹰翅一样飞动着罩向湖水。湖水,固然被他“抽”掉了,衣裙的皱褶也被“抽”掉了,拓墨皴法竟然把这幅宽裙布的质感,蓬松状,与少女双臂相对应、相协调的飞动感,都表现出来了,可见画家激活传统、创新发展的思维范畴,已经大大越出了“定向联想”的地步。他把西北风沙狂飞中的物象显影,适于拓墨皴的表现特色这一经验,扩大移用于水,当水沫和粼粼波光,泼洒、映照于布裙之上的时候,也就显现了拓墨皴所能够特别表现的那种斑斓散点而又迷蒙飞动的审美效果。更为惊奇的是,《月朦胧》则是通过拓墨皴法,把月光的碎沫飞溅表现得淋漓尽致!


          三、音乐感受向画面渗透

          展开马西光的画集,满纸音符乱飞,而一旦合起,似乎还有声音被挤了出来。西部少数民族能歌善舞,是画家生活体验的源泉,在为他这些作品砌了一个舞台的同时,也给他出了一道难题。画面上如何表现音乐?如何使视觉效果转化为听觉效果?如何把听觉对应物,用视觉对应物的形象表现出来?马西光先生想出了种种办法,我们不妨再三举例论证,也足以窥见画家之用心良苦。总体而言,有以下层次:

          1.画面直接表现:如《大漠节日》、《扇舞》、《六月六》、《草原十月》等都是大大小小的歌舞场面,展开画幅就能直接听到歌声、乐声。

          2.明示与暗示:明示也是暗示,因为画面无声。但人物形体动作如《拉伊声声》画一男青年手掩于腮作仰天长歌状;如《羌笛》画青年伏牦牛背向大漠吹送羌笛,一看便仿佛听到乐音。这和前项所述歌舞场面不同,如不是明示,读者亦可作他解。暗示则是指人物通过形体动势所显示出来的节奏感,使人产生音乐的联想。如《酥油飘香》画五位藏女打酥油,或仰或俯,但双手持竿高度和向下用力之状,说明她们的节奏一致,人们便会联想到她们是在唱着一首例如“打酥油”之类的民歌,用以统帅动作的一致。又如《山道弯弯》画四个妇女挑担下山,山道已被“抽象”化了,画家只凭人物耸肩、挪股、弯腿、抬足等不同的形体动作,暗示山道的弯曲,暗示她们正按照一定的节奏在走路,也许都在哼着“过山谣”之类的民歌来统一步调呢!

          3.象征:象征是一种更为深邃的暗示,是促使我们生发更远更泛的比兴联想的暗示。象征物与被象征物之间常常没有特定的联系,只凭我们的高级感受才能搭建桥梁。除却前文说到的《琴声悠悠》以一行排列有序、贯月而飞的雁群,象征着冬不拉的悠悠琴声以外,我们从《月韵》中亦可体悟音律之美。满幅是黑色基调(马西光很注意画的基调底色,往往以此统摄全幅),而月光则以其银灰色的笔触,重重勾勒出一位背立少女的轮廓,她牧放的牦牛远远近近蜂拥行进于前,月光则在近处的牦牛身上烙上拓墨皴的印痕,而远牛则只剩移动的淡淡的脊痕背影,渐远渐淡如烟………………这是月光描绘的晚归图,也是月光谱写的一曲梦幻般的牧歌,观者听不到一丝声响,也找寻不到画中谁在低吟浅唱,但是心中却是充满着音乐感!马西光先生是中国为数不多的真正继承传统而又能激活传统、借鉴西方而又能掌握适度、颇具创造力又能与时俱进的艺术大家,他的艺术道路值得深入探究,他的艺术创作经验,更值得接受并运用。马西光先生和他的艺术是与时代同步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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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责任编辑:静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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