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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徐仲偶是版画家里边的“秀才”。我这么看,总是因为我看到事事他都有独到的见解,又十分的欣赏他的思辨能力的缘故吧,没想到,他干起活儿来,虽然智慧仍是智慧,却完全像个“打工的农民”。
今年八月,我在他住处见到地上有一摞胶合板,整张的,足有一米多厚。我问他是准备刻的吗?他说,都已经刻过了。什么时间刻的呢?他说是捡零碎时间一点一点刻出来的。
这真是让我感到意外,能与之类比的劳作只有农人的锄禾,让我钦佩!
那些画就是印在这个画册里的。
以前,他做了许多的“系列”,各个都是有“板眼”的,而且够“狠”,直到做了那幅10米的长卷,我才感到他的画法、画境其实是“松”的,“松”是不容易的,成熟到一定程度才“松”得。从那以后,我私下断定,他会尝试往意象里走,直至抽象。
他现在的这一批画虽然与文字书写有关,但是,他尽把文字表意的属性消解掉,只留给人以图形的精神层面上的感动;这些画,无关乎“真”,也是只关乎精神的。这就是能“钉”进心里去的一种抽象。果然就抽象起来。
这些画,因为它的气势,即使与大型油画、中国画比肩一处,也不会有些微的不敌。
完全可以“正装”挂在墙上的这么好看的画,他这回却说“不要端起”,而是要将其融进环境里去,与建筑紧紧地支撑在一起、贴附在一起。因这样一来,他的版画就大大地跨出了一步,介入了公共艺术的空间。建筑、环境因了这样的艺术的主动介入,也产生了相得益彰的契合。
这些画,宜远观。远观,天地似恍然而广大,因之而心旷神怡了。
这件事做得辛苦,也做得好惬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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